【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38）
“灵魂伴侣？”斯塔克愣了下，“我觉得我们早就是了，但你应该指的是字面意义上的？”
斯特兰奇点点头：“以及魔法意义上的。”
“所以只要你变个戏法就行是吗，还是说得有个什么仪式？”斯塔克伸手揽住他脖颈俯下身轻轻啄吻他，却若即若离，“我衷心希望是前者，毕竟现在快三点了。”
“需要一个法阵以及法器，得花一点时间，某种程度上的确算是一个仪式。”斯特兰奇下意识地一边追逐他的嘴唇一边回答，说完才意识到不对，“该死，为什么我会跟你说这些？托尼，你还没听我解释这意味着什么。”
“我猜有点像结婚？”斯塔克一不小心从扶手上以一个经过精密计算的准确姿势与落点与跌进了沙发内，“虽然这的确有点快，但你跟我也都不是拘泥于常规的人。”
斯特兰奇很想阻止他的行动，然而注意力被严重分散后仅剩的专注只够他坚持让谈话不偏离正轨：“结婚不幸福可以离婚，但灵魂伴侣只有死亡可以分开。”
斯塔克成功地在严谨的法师袍上摸索到了唯一的缝隙，伸手探了进去：“所以还得先宣读誓词吗？好吧，是不是该轮到我说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
“托尼！”斯特兰奇严厉地低吼了一声，试图同时阻止对方的语言和动作。
似乎卓有成效，斯塔克探入他衣领的那只手停止了动作，而语气也变得正经了一些：“好了，不开玩笑。如果我说错了的话请纠正我，我们精神同频并互相信任，满足了全面共享彼此能力与思维的基本条件，而实现它的方式是用某种魔法将你和我变成灵魂伴侣。对吧？”
“是的。”斯特兰奇如释重负。
“你有第二个合适人选吗？”斯塔克看起来坐得有点不舒服，稍微挪了挪。
“没有。”斯特兰奇的声音随之变了点调，决定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伸手用力卡紧了对方不许其再乱动。
“成为对方的灵魂伴侣意味着丧失自主权吗？”斯塔克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不动了，看起来有点委屈。
“不会，这个魔法的作用中不包括让对方成为傀儡这一项。”斯特兰奇不由自主放缓了语气和力道，“你也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托尼，除了你自己没人有这个资格。”
“那么你会随时随地听到我在想什么吗？”
“在你愿意响应的情况下，是的。不止如此，你的真实情绪或者感受也将不可能瞒过我。”
“反过来呢？”
“反过来也是一样。”
“我想也是，毕竟这才是伴侣的定义。下一个问题，需要我们爱上对方吗？我是说想跟对方上床并愿意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而且不止一夜的那种。”斯塔克在对方耳边低语，“原谅我这么问，毕竟从我们达成共识到现在还没一个小时，我只来得及验证你的吻技和手活儿不错，当然尺寸也是。”
“谢谢，你也都相当不赖......”斯特兰奇觉得自己无论从礼节还是事实角度都该这么回答，但话说完才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至尊法师层层叠叠的腰带上最核心的那枚环扣不知何时已经掌握在了对方手里，只差轻轻一拉。
“托尼！”他有些徒劳地厉声制止，“回答你的问题，爱情和性都不是必要条件，但如果我们中之一爱上别人或者跟别人上床，另一个人会知道。”
“你竟然还打算跟别人上床？”斯塔克拉远了跟他的距离，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指责。
“我没有！”斯特兰奇挫败地高声否认，“托尼，拜托关注重点好吗？灵魂伴侣魔法是不可逆的，一旦成立，你将永远也无法摆脱我了！”
“再一次的，反过来呢？”
“再一次的，反过来也是一样。”
“所以双方待遇公平，我不觉得还有什么问题？”
斯特兰奇深深吸了口气，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沉肃：“我们对彼此确定无疑的完全信任与乐于付出以及精神频率同步是实现这个魔法的必要条件，失去它们我们将无法继续共享对方的能力和思维，却并不能解除这个魔法本身所带来的对彼此情绪与感受的敏感，到时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都会是无比的折磨，肉体上和精神上都是。而你是不会魔法的那个，你会更加煎熬。”
“那么让我们别失去它们就是。”斯塔克耸耸肩，“好了，抓紧时间，你需要回圣殿拿法器吗？拜托告诉我能在天亮之前搞定这件事。”
斯特兰奇叹了口气：“你不需要立刻做决定，托尼。”
“呃，可以等到天亮更好，毕竟现在我更想做的的确是另一件事。”斯塔克把玩着命运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腰带环扣，“确认一下，成为灵魂伴侣之前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确保条件都满足即可。”斯特兰奇隐隐有了些不妙的预感。
斯塔克果然挑眉求证：“没有禁欲这项要求？”
斯特兰奇噎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没有。”
“所以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浪费这半个多小时？”斯塔克不满地瞪着他。
斯特兰奇有些讷讷：“我只是不想......”
“在订婚之前发生性行为？”斯塔克打断了他，“真糟糕，我们已经提前踩线了。”
斯特兰奇低沉地说道：“托尼，我只是希望你看清我究竟是个什么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斯蒂芬·文森特·斯特兰奇，拥有一双不止在手术台上造福人类的上帝之手，精于算计的至尊法师，非常擅长将自私包装成公义，刚刚用给地球防务指数升级的条件敲诈他唯一合格的灵魂伴侣人选答应他的求婚，婚内出轨一定会被发现但永远不可以离婚。”斯塔克啧了下舌，“我漏了什么吗？”
“已经很全面了。”斯特兰奇在张口结舌了一会儿之后自嘲地说道，“即便这样你依然确定？”
“现在我唯一不确定的是沙发还是床？”斯塔克一把拉开了手中的环扣，腰带就此失去功用，严谨的法师袍失去束缚的同时，至尊法师衣领里那只手也自上而下轻轻一划打开了整个前襟，“鉴于悬戒已经回到了你的手里，或许可以考虑画个圈饶了那张可怜的沙发？”
斯特兰奇彻底放弃了挣扎：“容我提醒一下，你手上现在也有枚悬戒，那张沙发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
“啊对，你连戒指都准备好了，果然算无遗策。”斯塔克啧啧称叹。
“毕竟我是精于算计的至尊......哇喔——”斯特兰奇话没说完，就发现自己和对方一起倒在了卧室的床上，“你的魔法进度令人惊叹。”
斯塔克得意地朝他眨眨眼：“毕竟我有最好的老师。”
斯特兰奇勾起嘴角：“感谢夸奖。”
“没必要自作多情。”斯塔克却毫不客气，“我指的是兴趣。”
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落点，斯特兰奇嘴角勾起的幅度更微妙了些：“我指的也是兴趣。”
“相当不错的兴趣。”斯塔克的语气也随之微妙起来。
“你知道，它还可以更不错。”斯特兰奇大方地提议，“想实践一下兴趣吗？”
“兴趣的确需要实践。”斯塔克不自觉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
“完全同意。”斯特兰奇逼近了他。
“那么......唔......”
天色将明的时候室内才渐渐安静下来，但是没多久就被一阵清脆的电话铃打破寂静。
斯塔克被吵醒时，听见身边人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了，三十分钟后到。”
等他勉强睁开眼，发现斯特兰奇已经在昏暗的光线里坐起身准备下床。
“被需要的是斯特兰奇医生还是斯特兰奇法师？”斯塔克有些迷糊地问道。
“斯特兰奇医生。”斯特兰奇转回头俯下身安抚地亲了下他额头，“有个倒霉蛋刚刚中枪了，子弹卡的不是地方，三十分钟后送上手术台。”
“幸运的家伙， 落到了你手里，”斯塔克重新闭上眼睛咕哝，“他会活下来的。”
斯特兰奇洗漱完毕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发现卧室里的灯光已经打开，而斯塔克正坐在床头无聊地翻看一本医学期刊。
看见他之后，斯塔克向他扬了扬手中的期刊：“《美国医学会杂志》？认真的吗，这就是你的睡前读物？你还能更无趣一点吗？”
“我只是出于精于算计的本性提前藏起了《花花公子》和《态度》。”斯特兰奇一边打开衣橱一边随口应道，“总得给我的男朋友留个好印象，不是吗？”
“如果你的床头柜里能找到润滑油这句话会更可信的。”斯塔克随手将杂志扔回床头柜上，欣赏对方穿上衬衫打上领带的动作显然比阅读专业医学杂志更有吸引力。
“我会记得补充库存的。”斯特兰奇从镜中对他眨了眨眼，“但你得承认需求促使人进步，我现在于不用悬戒并且被严重干扰注意力的情况下都已经可以随意使用魔法，这完全得感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得感谢你。”斯塔克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时间还早，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斯特兰奇建议他，“毕竟我们也没合眼几分钟。”
“或许。”斯塔克无可无不可地说道，“失去了对晨间运动的期待，睡眠对我现在不是非常有诱惑力。”
“作为补偿，一起晚餐？”
“今天不行，下午我得去趟华盛顿。”斯塔克叹了口气，向面露失望之色的对方解释，“决定复仇者联盟是否合法公开存在的最后一次听证会安排在明天早上，我得提前去提醒几个议员欠了我人情还没还。”
“那么今天上午有空吗？”
“没什么推不了的安排，但你显然没空。”斯塔克悻悻地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对一下彼此的近期行程留出共同的档期，准灵魂伴侣？我们还有个事关地球安危的结婚仪式要办不是吗？宜早不宜迟。”
“说到这个，上午抽空去趟圣殿吧。”斯特兰奇转过身看向他，“我没空，但是王有。”
“请求他做我们的主婚人吗？”斯塔克懒洋洋地打趣。
“我郑重请求你能对这件事严肃一点对待。”斯特兰奇叹了口气走回到床头在他身侧坐下，“王会详细告诉你成为法师的灵魂伴侣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以为我们昨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斯塔克眨了眨眼。
“昨晚都是你在说，而我拿你没办法。”斯特兰奇无奈地笑了笑，“但是王听不懂我的笑话，显然也将听不懂你的，我可以放心他不至于像我一样总被你带偏节奏，没有比他更合适的解释人选了。”
“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斯塔克翻了个白眼，“你希望我答应，我答应了，你担心我不开心，我没有不开心，所以你还在纠结什么？”
“我也搞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什么。”斯特兰奇严肃地说道，“我认识你快十年了，托尼，你几乎不曾把自己和结婚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而我们在谈的是比结婚更重大且无从后悔的决定，但是你完全不假思索就答应了，这让我很难相信你真的有在用你的天才大脑认真考虑清楚这件事。”
“好吧，认真一点。”斯塔克坐直起身，“假设这个灵魂伴侣魔法的成立条件里有什么不公平或者我没有信心做到的要求，我想我会迟疑的，斯蒂芬。可是它全部所需要的只是相互信任与频率同步，而这些我们已经用了快十年的时间证明完全不是问题，我也不认为有一天我们会失去它们，除非你告诉我你对此没有信心？还是说你对我隐瞒了什么关键信息？”
斯特兰奇张了张口，最终只说道：“答应我，认真听完王的解释再做决定，好吗？”
“好吧，那我们昨晚究竟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讨论这件事？”斯塔克翻了个白眼，“现在算什么，买保险的犹豫期吗？”
“你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斯特兰奇不由失笑，“那么按惯例，十天犹豫期。”
“是你说的危机迫在眉睫，而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斯塔克抗议地说道，“十天太长，我答应你今天会去听王的解释，明天等我从华盛顿回来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一天太短，一周。”
“三天。”
“五天。”
“成交。”斯塔克伸出手示意击掌为定。
“成交，五天后告诉我你的最终决定，无论那是什么。”斯特兰奇击掌后没有放开他手，就势凑上去准备送个道别吻，却被对方止住。
“你还有多久时间？”斯塔克问道。
“开车的话现在就得走了。”
“开传送门呢？”
“还有十五分钟。”
“比没有强。”斯塔克一把将他拉了过去揽住他脖颈。
斯特兰奇迅速决定自己已经坚持小半年的“斯特兰奇医生是个普通人应该开车去医院”这一设定过于自欺欺人，有必要立刻予以废除。
等终于放开彼此，斯塔克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嘴唇：“现在才找到点感觉了。”
“之前有什么问题吗？”斯特兰奇愣了下，“我觉得你挺有感觉。”
“无意冒犯，事实上是非常感动，”斯塔克餍足地靠回床头，“但下次对我用恢复魔咒的时候拜托掌握点分寸。”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尝试用这个法术。”斯特兰奇面上顷刻间露出紧张之色，“你有哪里感觉不太好吗？”
“哪里都没有，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立刻去跟哈皮上拳击台较量一下。”斯塔克摇摇头让他放心，“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其实不介意留点可供回味的身体记忆，可是你把它们全抹除了，不得不说这有点遗憾。”
斯特兰奇松了口气，有些啼笑皆非地站起身：“我的错，下次我会记得不那么努力的。”
“学会掌握该努力的正确时机就好。”斯塔克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现在去拯救生命吧，好医生。”
斯特兰奇向门口走去前不忘叮嘱一句：“记得去圣殿找王。”
“放心吧。”斯塔克不耐烦地挥挥手赶他离开，“我会记得邀请他参加婚礼的。”
评论(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