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aw Shooter

【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41）

对于新鲜出炉的这对灵魂伴侣来说，从天而降的浩克就是终于落地的第二只靴子。他们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灭霸是谁，但亲眼所见最强复仇者的狼狈与惊恐已足以让这两人对眼前局面的严重程度有个最基本的预判。

他们有准备，但显然不足，必须争分夺秒。

两个人都加速了自己手头负责的事项，而对彼此思绪的无障碍知悉又进一步促使他们提速，以至于事实上不到五分钟后，复仇者基地的战情室里已聚齐所有人，原定的十分钟后，班纳已用最简洁的话语告知大家将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灭霸，一个致力于维持宇宙平衡的生态恐怖分子，目标是消灭宇宙的一半生命，手段是集齐六颗无限宝石，个人战力连浩克与雷神也不是对手，手下还有一只可以轻松摧毁半个阿斯加德舰队的恐怖军团。

“当年纽约大战的幕后主使就是灭霸。”班纳急促地总结道，“如果被他拿到全部六颗无限宝石，后果将不堪设想！”

战情室里，唯一的普通人弗瑞坐在了主位。在班纳还没有完成他的讲述之前，已经不动声色地掏出一个与时代脱节的呼机按下了呼叫按钮，幅度微小的动作前后不过几秒，大部分聚焦于班纳的人不曾看到，仅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这一点。

斯塔克默叹：『看起来我们的指挥官已经定义了这次危机的级别，我不确定应该为此感到安慰还是焦虑？』

『至少可以确定弗瑞的确比你或罗杰斯都更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斯特兰奇无声地回应。

『不管你多么厌烦这家伙，也得承认地球现在需要这个老混蛋。』斯塔克在脑子里感叹，『该轮到你科普了。』

斯特兰奇尽可能简要地向所有人解释了六颗无限宝石的意义。弗瑞在此后沉稳地开口：“所以眼下索尔生死未卜，灭霸已经拿到力量宝石和空间宝石。我们还不知道现实宝石与灵魂宝石处于何地，我们知道的是，地球上现有时间宝石和心灵宝石，此刻都在这个房间里，而这对灭霸并不是秘密。”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胸前挂着阿戈摩托之眼的至尊法师与额头嵌着黄钻的幻视身上。

室内寂静片刻之后，斯塔克打破了沉默：“有人考虑过毁掉这两颗无限宝石的可能性吗？”

“你怎么敢这么说？”旺达霍地站起，愤怒地盯着他指责道。

“旺达！”幻视轻轻握住她的手掌试图安抚与制止，但显然无济于事。

“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斯塔克耸耸肩。

“杀死幻视就是你的思路？”旺达冷笑着说道，“这就是伟大的钢铁侠能够想到的最好的主意？”

“坐下。”斯特兰奇在此时投向旺达冷冷一瞥，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来自魔法导师的强大压迫感逼得旺达的凌人气势顿时消减了大半，不得不坐了回去，口中依然忿忿 ：“以防你没有注意到，博士，你发誓要守护的时间宝石也在他要摧毁的范围之内！”

“你不是唯一有耳朵的人，马克西莫夫。”斯特兰奇冷冷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帮忙，就守好幻视，以及闭嘴。”

『真帅！』他的脑子里同时响起斯塔克的声音，『以及情况比你预计的乐观，这间屋子里的人意见基本统一，除了布鲁斯与特查拉两个人脑筋多转了一道弯。』

『显然你们几位科技人才都认为技术上完全可以实现安全取下幻视额头的心灵宝石。』斯特兰奇在脑子里回应，『分歧只在于所需时间与必要性。』

『那就是没有分歧了。』斯塔克愉快地下了结论。

『轻易别再使用读心术进行无差别攻击，』斯特兰奇在脑子里警告他，『我差点没被震聋。』

『这就是为什么我爱这些家伙。』斯塔克隐约地勾起了嘴角，『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自己人这么干。』

美国队长在此时沉稳而坚决地说道：“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确定灭霸即将光临地球。好消息是在无限宝石方面，现在是二比二平，时间宝石与心灵宝石将是我们最有力的武器，没有理由自毁有利局面。斯特兰奇博士，幻视，看在宇宙的份上，请守护好你们的宝石，而更重要的是运用好它们。这会是一场最艰难的战斗，但我们无路可退。”

“请原谅我不得不将话说在前面，但在时间宝石和各位之间，我会毫不犹豫选择牺牲你们。而如果一切努力都没有作用，我会确保灭霸无法取得时间宝石。”斯特兰奇低沉地说道，最后将视线定格于面色平静的幻视，“幻视，你也将这么做。”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弗瑞微微一笑，随即站起身环视全场，“现在，罗杰斯队长，我需要你带领复仇者们做好迎战的准备。”

罗杰斯坚定地颔首回应。

“特查拉国王陛下，瓦坎达军事科技震惊世界的时候到了。”弗瑞的视线落在黑豹身上。

“国王卫队已集结完毕。”黑豹冷静地说道。

“预计到达时间？”弗瑞问道。

“随时。”黑豹微微一笑，努努嘴示意他看向斯特兰奇，“卫队里刚刚增编一组圣殿法师。”

“很抱歉这已是目前能抽出的法师极限。”斯特兰奇在弗瑞看向他开口之前说道，“不到最后一刻，法师的首要职责依然是守护圣殿。”

“理解。”弗瑞点了点头，继而转向下一个目标，“斯塔克？”

斯塔克扔了个耳塞给他，室内同时升起一道全息通讯面板，希尔出现在面板中，向弗瑞点头示意：“听您吩咐。”

“之前进入斯塔克工业的那批特工一个不少，现在全部还给你。”斯塔克做了个奉还的手势，“钢铁军团以及伊迪斯防务卫星都归你调用。”

“你自己呢？”弗瑞有些意外于他会将所有这些全部交给自己，“或许是时候回归复仇者了，斯塔克。”

“从何时起连你也为虚名所困？”斯塔克装作没有注意到罗杰斯投过来的期待眼神，歪了歪头示意弗瑞看向斯特兰奇，“幻视身边有旺达了，这家伙还缺一个贴身保镖。”

弗瑞的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打了个转，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两人同时目光一凛，随即双双消失于室内。

室内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尚未有人来得及就此发表意见，耳中的通讯器里就传来斯塔克的声音：“抱歉走得匆忙，但他们来了。”

“哪里？谁？多少人？”弗瑞沉声发问。

通讯频道里同时传来一阵风声呼啸的声音。

“布里克街，其他稍等，斯蒂芬正在清空这片区域。”斯塔克顿了顿，等看清眼前景象之后通报道，“天空一个巨大的甜甜圈，地上一个章鱼哥和一个巨人打手，没有杂兵。”

“乌木喉与黑矮星。”班纳肯定了两人的身份，“灭霸手下的两员大将。”

“我们立刻赶过去支援。”美国队长霍地起身迅速说道。

“不。”

“不。”

斯塔克与弗瑞同时否决了他的提议。

“根据刚刚斯蒂芬与章鱼哥的聊天记录，他们做了功课，知道谁是宝石守护者。”斯塔克解释与提醒道，“队长，你那边也有一颗宝石，而我这边只来了两个人。”

“斯塔克是对的。”弗瑞接口，升起一道全息影像面板放大了基地的监控画面，“希尔刚刚通报，防务卫星示警，冲着心灵宝石来的那一路也已经到了。”

基地的所有警报在同时尖厉地响了起来。

复仇者们不再需要更多指示，转眼间室内已经一空，只留下弗瑞一个人。

弗瑞：“斯塔克，你和斯特兰奇暂时只能靠自己了。基地有更大的麻烦。”

斯塔克：“灭霸到了？”

弗瑞：“暂时还未出现，但攻击基地的这一路显然不止两个人。还记得纽约大战时的外星军团吗？我衷心希望今早基地外围有拉起演习警戒线。”

斯塔克：“拉了，但那只能吓走一小部分游客。”

弗瑞：“我会安排疏散的。斯塔克，你确定你那边没问题？”

斯塔克：“昨天之前不确定。回聊。”

在与基地通话的同时斯塔克手上一点也没闲着。

来犯之敌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一个是近战狂战士，另一个是可以用意念操纵物体的法师，未必比斯特兰奇更高明，却胜在可以随心所欲，刚好是针对地球法师近战不如控场与启动魔法有时间滞后这两大弱点的克制性组合。

但有了钢铁侠做灵魂伴侣的至尊法师显然今非昔比，而有了至尊法师做灵魂伴侣的钢铁侠也是同样。

两人各自为自己挑了一个对手先单打独斗了一会儿，一方面试探敌情，另一方面也是顺便确认一下自己升级到了什么地步。

乌木喉随心所欲操控的物体遭遇斯特兰奇随心所欲施出的法术，就像国际象棋的快棋比赛一样，无间隙地你来我往不假思索，没有丝毫犹豫喘息空间。

斯塔克面对黑矮星则像是斗牛士在挑逗公牛，以强大火力著称的钢铁侠一反常态不再轻易开炮，却总是在黑矮星的巨斧即将劈到战甲的前一瞬消失于原地，下一瞬又出现于黑矮星的视觉死角给他狠狠一击，又或者黑矮星一眨眼发现对方还在原地，而自己却从方便攻击的位置瞬移到了方便被攻击的位置。

等斯塔克与弗瑞通话完毕，两个人对自己被灵魂伴侣升级的能力运用均已有了相当程度的心得。

斯塔克：『过瘾吗？』

斯特兰奇：『非常过瘾。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你以前战斗中都没什么战术可言了。耍得开心吗？』

斯塔克：『相当开心，但我觉得还可以更开心。合作一下？』

斯特兰奇：『就等你开口。』

于是黑矮星冲着钢铁侠砍去的下一斧迎面劈到了乌木喉眼前，后者手一挥，黑矮星狠狠凌空甩到了一旁，然而大块头眼看正要掉下砸毁街边停着的一台汽车，却在落于车顶之前又掉进一个光圈里。与此同时，乌木喉发现黑矮星硕大的身躯正正冲着自己头顶摔落下来。

斯塔克顺手再发了两道激光炮过去给乌木喉添乱。后者控制物体正要挡住，斯特兰奇目光所向，两道激光炮又突然消失，转而从乌木喉的背后向他袭去。

看着颇有些狼狈的对手，斯塔克有点满意：『我们可以这样无限循环下去。』

斯特兰奇：『基地那边情况如何？』

斯塔克：『队长说没有增援的话基本不是问题，而希尔至今没有监测到任何增援到达的迹象。』

斯特兰奇：『没有增援，灭霸也一直不曾出现？』

斯塔克：『我猜他大约正在忙着寻找另两颗无限宝石。』

斯特兰奇：『如果他们不是太笨应该会知道这次攻击只能无功而返。』

斯塔克：『真高兴有人跟我一样不高兴。为什么每一次都要等他们到地球来搞破坏？』

斯特兰奇：『基地外围的游客有连带损伤吗？』

斯塔克：『如果那个数字是零的话弗瑞那个老家伙一定会炫耀的。该死，睡衣宝宝怎么来了？』

斯特兰奇：『太好了，现在他们下定决心要跑了。』

斯塔克：『你在想我在想的事情吗，亲爱的？』

斯特兰奇：『好主意。』

至尊法师一个失手，反应稍慢便被乌木喉抢到先机，被砖石与绳索严密地控制了起来，一动都不能动。先前吃了足够多的亏此刻已无心恋战的乌木喉在确保他被紧紧绑得像个粽子一样之后，便一秒钟不曾耽误地带他飞向半空中的环形飞船。

斯塔克：『该死，你至少可以和我先商量一下！』

斯特兰奇：『我觉得我们已经商量得挺清楚了，他们对绑架你没兴趣。』

斯塔克：『我恨你。』

斯特兰奇：『别太想我。』

“斯塔克先生，博士要被抓走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蜘蛛着急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来。

他的话引发了弗瑞的关注：“斯塔克？”

“托尼，怎么回事？”紧接着是美国队长的声音。

斯塔克飞到上空接住拼命想用蛛丝拉住至尊法师却被乌木喉控制巨型广告牌给一把拍了下来的蜘蛛侠，同时在通讯频道里开口：“嘿，所有人，有兴趣杀到灭霸的基地去报复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