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aw Shooter

【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43）

战情室内，斯塔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于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一道传送门，拎起小蜘蛛将他扔到了光圈另一边的皇后区，然后在小家伙来得及爬起身之前就挥手关闭了它，整个过程前后不到五秒钟。

复仇者们看着眼前这一切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他们不是第一次看见传送门，刚刚也的确看到钢铁侠与至尊法师一起消失，又与蜘蛛侠一起回到战情室，可那时候他们都默认为这种交通方式的提供者是至尊法师或者他的同行，而不是靠科技把自己变成钢铁侠的斯塔克。

“托尼，从何时起你学会了法术？”战争机器罗迪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不会，但地球上唯一有能力把整架昆式战机送进外太空的人已经在那个太空甜甜圈里面了。”斯塔克耸耸肩，“他只能授权我代劳。”

“这种事也能授权代劳？怎么做到的？”

“魔法与科技的联姻成果。斯蒂芬让我转告各位一切顺利，预计十分钟内启程，你们真的打算把这段时间花在听我解释原理上吗？”

斯塔克语气轻松，但即便是在会议桌另一端距离他最远的美队也能清楚看见，打开面甲露出头部的他一直紧咬着牙关，而额头在不断地冒出细密的冷汗，脸庞上偶尔会有一丝抽搐划过。

毫无疑问，他战甲包裹下的身体正在忍受强烈的痛苦。

所有人都咽下了嘴边的一系列疑问。无论是什么原理让斯塔克能做到至尊法师才能做到的事，他都显然正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八分钟后机舱集合。”美队低沉地命令道。

复仇者们不再犹豫，迅速行动起来离开战情室分头去做最后的战前准备。

美队落在众人最后，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唯一坐在原地没动的斯塔克，在临出门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托尼，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不过是一点副作用。”斯塔克勉强勾了下嘴角，“休息一下就好。”

“你确定没事？”美队依然不放心。

“相信我，如果会影响行动我不会隐瞒大家的。”斯塔克挥了挥手赶他出门，“去忙你的吧，抓紧时间。”

室内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斯塔克在同时突然感觉到浑身钻心的疼痛几乎消失。

他正想松口气，却发现自己与斯特兰奇的思维链接也在同时几乎断绝，差一点点就根本听不见对方的声音。

斯塔克瞬间明白过来疼痛缓解的原因，在脑子里大声向对方吼道：『别做蠢事！』

『你至少应该让我知道你在陪我受罪。』斯特兰奇的声音稍微恢复了一点，只限制在最低能够被听清的程度，『不是你刚刚想着怎么打发罗杰斯我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看来做事不过脑子是以后唯一能保留点隐私的办法了。』斯塔克咬牙切齿，『开门，立刻！现在这样我可不敢保证能成功带人去跟你会合。』

『该开门的时候我会的。』斯特兰奇不容置疑，『但现在，你需要休息一下。』

『还记得你是拿什么理由诱惑我答应你的吗，灵魂伴侣？』斯塔克没好气，『别因小失大。』

『听着......该死，被他发现了！』斯特兰奇那边显然突发变故，斯塔克脑子里的声音重新变得清晰而大声，『我需要海量垃圾信息，立刻！』

“Friday！”斯塔克立即合上了面甲，专心默读起眼前界面中整屏毫无规律的随机字母、数字、符号和图案，完全不去想为什么对方突然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

几分钟后，复仇者于昆式战机的机舱里全员聚齐。唯独钢铁侠一人站在舱外。

“Friday让我们别打扰他。”坐在驾驶位置的黑寡妇指了指机舱外前方空地上金红色的战甲，向身后的众人解释，“但做好准备随时登船。”

副驾驶位置的鹰眼挠了挠头：“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不可思议吗？科技天才托尼·斯塔克上太空用的竟然是魔法。”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两个是怎么做到的？”班纳博士感慨，“我是说，上一次我离开地球之前，这两个家伙绝交了有大半年，而原因正是当时只想做医生的斯蒂芬极度忌讳魔法，托尼为此郁闷了好久。有人能告诉我那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吗？”

“你漏了托尼还幼稚地拉黑过他。”战争机器罗迪耸耸肩，“具体怎么回事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清楚，我只知道他们莫名其妙又和好了，而托尼最爱的玩笑从此变成了学位梗。”

其他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中的多数人第一次见到斯特兰奇是在一年前复仇者内战时期的法兰克福机场，完全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另三位初代复仇者则有些尴尬地相视了一眼，他们对班纳和罗迪所说的事情也丝毫不知情。

“我不知道你们熟悉到了足以称呼彼此名字的地步？”黑寡妇瞥了一眼班纳，她和他一度非常亲密，却从未听对方提起过斯特兰奇。

“抱歉。”班纳有点不自在地说道，“只是托尼看起来不太愿意曝光斯蒂芬，他说自己总是给人家带去麻烦。”

“完全理解，毕竟我曾是麻烦之一。”黑寡妇自嘲地笑笑，记起自己与斯特兰奇的第一次会面，“但公平地说，即便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斯特兰奇医生也从未怕过麻烦，如果不是主动找麻烦的话。”

“你确定？”鹰眼挠挠头，“纽约大战之后弗瑞曾经让我盯过斯特兰奇一段时间，足足三个月里他跟斯塔克从未联系过对方，也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爱找麻烦的迹象。”

“而这就是为什么托尼不愿意曝光。”罗迪不可置信地谴责他，“那时候我还嘲笑他过于多虑。”

“你得理解弗瑞，作为神盾局长他当时的确有必要知道是什么让斯塔克在冲进虫洞之前决定将马克战甲交给一个整年不曾联系的普通人。”鹰眼耸耸肩。

“你们的确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吧？”罗迪几乎无语，“这个托尼整年不曾联系的普通人在他通讯簿里的代号一度是‘马克的混球教父’！”

“我记得我见过的是‘守护天使’？”一直未曾说话的美队这时开口，记起之前斯特兰奇被列入九头蛇待清除名单的事件，欣喜于自己没有被完全排除在眼前这个隐隐已变成“你是否真算得上是托尼·斯塔克的朋友”的话题之外。

“那之前还换成过‘紧急专线’。”罗迪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嫉妒这家伙在Friday那儿的权限比我还高。毕竟从第一天认识他开始托尼就在不断地给人家添麻烦，光差点丢命的绑架就遭遇了两次。”

“两次？”班纳指了指上空，又指了指舱外的斯塔克，对罗迪说道，“在他们两个之间，你觉得今天这种孤注一掷的冒险计划更可能是谁第一个提出来？”

“好吧，三次。”罗迪无奈地重重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而我和小辣椒还天真地以为终于有个人可以管住托尼。”

班纳摊了摊手：“你以为是什么让他们那么合拍？”

“八卦完了吗？我们得出发了。”通讯频道里突然传来斯塔克的声音，“倒数准备，三，二，一，GO！”

下一秒，太空甜甜圈里的乌木喉顺着斯特兰奇的视线回头发现了自己身后多出了一个掌心对准自己的钢铁侠。

“我可以随时结束你朋友的生命。”乌木喉威胁道。

“我得告诉你，他并不真算是我的朋友，救他一命纯属职业操守。”斯塔克在“朋友”和“职业”这两个词上加了重音。

尽管隔着面甲并看不见，被横吊在空中的斯特兰奇也能知道这家伙正在朝自己眨眼，而脑子里同时听见对方得意洋洋的声音：『十年之后我终于将这句话还给你了。』

“你谁也救不了。”乌木喉控制物体在自己身前造成屏障，同时向斯塔克蓄势待发，“你的实力在我看来简直微不足道。”

“可我不止一个人。”斯塔克话音未落，肩头一枚激光弹便击穿了侧方距离乌木喉最近的船舱，巨大的压差令其转瞬间被吸向舱外，在接近绝对零度与真空的宇宙空间里很快便一命呜呼。

紧随其后的斯特兰奇则险险在被击穿的洞口边缘停了下来。及时从镜像空间里现身的昆式战斗机发射出爪索牢牢拉住了他，给了斯塔克足够时间用纳米材料重新封住洞口解除危机。

现在，太空甜甜圈属于地球远征军所有了。

斯特兰奇勉力站稳自己，长长一口气还未出完，就被已经收起战甲冲上来的斯塔克紧紧拥抱进怀里，在他耳边狠狠低吼：“永远，永远不许再干这种事！”

『控制一下自己。』”斯特兰奇安抚地拍了拍他，选择了不会被第三人听到的交流方式，『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

『我不在乎。』斯塔克赌气地将他抱得更紧，『好像你会在乎一样。』

『可我在乎他们怎么看你。』斯特兰奇劝说他，『这个时候不需要有人质疑你的判断力。』

『你什么意思？』斯塔克一愣。

斯特兰奇：『这支队伍里有不止一个合格的常规战斗指挥官，但你是唯一能提出这个突袭方案的人，也是唯一有可能控制这艘飞船的人。托尼，这次你必须成为领导者。』

斯塔克：『这么说的话，你比我更适合。你跟我同时想到的这个方案，而且你是第一个登陆这里的人，并已经从章鱼怪那里得知了关于这个巨大甜甜圈的一切必要信息。』

斯特兰奇：『我只是听到了你的想法，你才是那个天才的冒险家，也只有你能最大化那些信息的效用。何况我不了解复仇者，他们更不了解我。托尼，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指挥这次斩首行动。可这支队伍需要信服你做出的决定，那可以是冒险的，甚至是疯狂的，但一定是理性的。选在这个时候公开办公室恋情可不是个好主意。』

斯塔克：『就因为那会让我的决定变得感性？』

斯特兰奇：『那会让你的决定显得感性，而片刻的迟疑都会是致命的。想一想如果我们没有解决魔法瞬发的问题，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斯塔克：『好吧，你说服我了。可我讨厌你总是如此冷静周全。你身上有肾上腺素这种东西吗？或者多巴胺？荷尔蒙？』

斯特兰奇：『我可以告诉你它们每一种的化学成分和作用原理，直到你兴味索然。而这正是为什么你比我更适合成为领袖。现在去指挥这只伟大的地球远征军吧，斯塔克舰长。』

斯塔克：『作为舰长，我任命你成为我的大副。』

斯特兰奇：『我的荣幸。』

斯塔克：『以及纠正你，这次行动的首要目标不是斩首，是斩手。』

斯特兰奇：『是，舰长。你进入状态很快嘛，亲爱的。表演时间？』

斯塔克：『表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