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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多元宇宙独立番外)7

考虑到派对上还有未成年人,以及第二天一早还要回到学校上课的大学生,这一晚的派对并没有持续到很晚。

查韦斯和大家一样准备离场,在门口正跟彼得依依惜别,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斯特兰奇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查韦斯却因为那一眼突然反应过来,她是服务生。派对上她没有提供服务,至少派对后她应该做点收拾的工作。

“呃,可以多等我一会儿吗,娜塔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等在一边准备带她去房间安顿的黑寡妇说道,“我想我还有点活儿没干完。”

彼得掂量了一下自己赶回去需要的时间,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帮帮查韦斯。收拾期间他对蛛丝出神入化的运用赢来了小姑娘的热烈叫好,事实上,除了叫好她基本上什么也没干,彼得过于勤快地帮她干完了几乎所有活儿。

闲闲倚在门边的黑寡妇目睹这一切,只能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她本来打算自己提醒查韦斯意识到她的服务生职责,然后趁留下来陪她的时候摸摸小姑娘的底细,可过分热心的彼得留在了这里,她反而不方便插进两个年轻人的愉快相处中了。

她抬眼看见本来已经离开的斯塔克又回到这里,向他朝里面努了努嘴:“你是对的,彼得完全不是那孩子对手。”

斯塔克走近她,瞥了一眼里面的情况,耸耸肩:“不出斯蒂芬所料。”

“他让你回来的?”

斯塔克懒洋洋地倚到她对面:“他说他可能不小心把彼得给坑了,让我过来看一眼。”

黑寡妇勾起嘴角:“来送彼得回去?”

“靠他自己回去天亮后恐怕得在课堂上睡一天。”斯塔克无奈地摇摇头,“以及传个话。斯蒂芬让我转告你,查韦斯明明说过自己有两个妈妈,可又说自己是个孤儿。如果不是她说谎成性,就是有童年阴影,失去双亲时她应该已经懂事了。他怀疑这件事跟她的超能力有关。这些对你或许有点用。”

“很有帮助。”黑寡妇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里面的小姑娘,“但我不会感谢他的,他今天害我颜面大损。”

“那就是为什么他不敢来自己告诉你。”斯塔克玩笑地说道,转而语气变得认真了些,“实话是他现在在旺达那里走不开,不然他就自己过来给彼得直接开个传送门了。”

“旺达?”黑寡妇挑了下眉,并不非常意外,“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离开舞池时那么没有心理负担了。”

斯塔克讪讪摸摸鼻子:“显然你不是今天最后一个跟他说旺达有点不对劲的那个人。”

黑寡妇怔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那么我假设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依然待定。”斯塔克语气有些悻悻然,“等天亮吧。”

他之前那句糟糕的措辞不幸一语成谶,旺达是真的要借用斯特兰奇一整晚,否则也不会犹犹豫豫没有第一时间直接跟他本人说,而是选择了先跟他的灵魂伴侣报备。他们是有过一段不算特别亲近的师生关系,学生有问题找老师也再正常不过,可普通学生请教老师的方式可不会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整夜,并且还得睡一觉。

“字面意义上的,睡觉。”斯塔克摊了摊手向黑寡妇解释,“他得进她梦境里看一看。”

黑寡妇这时抬眼看向他身后,嘴角在同时勾起一道幸灾乐祸的弧度:“现在事情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斯塔克回头一看,幻视已经无声无息地靠近了他们。

斯塔克眨了眨眼睛:“你也被赶出来了?”

“严格意义上不是,他们去了纽约圣殿。”幻视和他刚才无奈摊手的姿态一模一样,“博士说那边监测梦境更方便一些,而旺达显然有些话想在入睡前告诉他,但不希望我听到。”

“如果这可以安慰你的话,”斯塔克同病相怜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示意,“我这也断了。”

斯特兰奇曾经在泰坦星上承诺过,回到地球后他放弃关于思维链接的一切权利,此前是连是断都是斯塔克说了算,而这次也是一样。他主动提出断开则是因为感受到了斯特兰奇在这件事上的犹豫。

『帮你省点时间,断开吧。』他当时这么告诉斯特兰奇,『答应我需要重新链接的时候别再这么犹豫。』

斯特兰奇:『我爱你。』

斯塔克:『我知道。告诉旺达她有师生保密协议,有效期不止是今晚。』

斯特兰奇:『就这些?』

斯塔克:『我也爱你。现在安心去你的学生梦里做个称职的守护天使吧。』

斯特兰奇:『你知道,这不是我的本职工作。』

斯塔克:『如果你继续磨叽下去,我就要飞过去踢你屁股了。拜——』

思维链接就此断开。


斯特兰奇抬眼看向面前的旺达微微一笑,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示意:“托尼让我转告你,你有师生保密协议,而有效期不止是今晚。可以放心了?”

“我并不是想瞒着他什么,博士。”旺达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你知道,我曾经让他陷入过糟糕的幻境,而这次的梦境对他可能依然不太友好。”

斯特兰奇若有所思:“我假设你不希望让幻视留下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让他知道我梦见自己亲手轰碎了他的脑袋?”旺达的语气说不清是嘲讽自己还是挖苦对方,“还是让他知道我梦见跟他有了两个孩子?”

斯特兰奇一时无言。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一个噩梦和一个美梦。可对于幻视来说,那个美梦可能更为讽刺。

“听起来你已经被这些梦困扰有一段时间了。”他最终只是低沉地说道,“为什么不更早来找我?并且看起来此前你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实话是如果今天没有同时看到你和托尼,我可能依然不会来找你,毕竟我已经给你们两位带去过足够多的麻烦,也不想让大家再为我担心。”旺达自嘲地说道,“但情况在变得越来越糟,而你们的出现提醒了我,如果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恐怕真的有一天会失控,到那时我会再次成为所有人的麻烦。”

“我在听?”斯特兰奇不动声色地说道。

“一开始我并没有真正在意。”旺达轻轻叹了口气,“大部分梦都不算坏,即便不是美梦,也很让人愉快。事实上,它们让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家庭情景喜剧。”

斯特兰奇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家庭?”

“我和幻视,还有两个孩子,一家四口。”旺达勉强牵扯了下嘴角,“我想你应该能理解为什么我不曾跟任何人,尤其是他,提起过这些梦。”

斯特兰奇点了点头:“但最近梦的内容有些变化?”

“涉及到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令人愉快了。”旺达顿了下才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之前只有一家四口的那些梦,我很清楚它们只是梦,可最近的一些梦境里,一切都真实得可怕,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晰,就像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而我则是亲历者。”

斯特兰奇眯了眯眼睛:“就像另一个宇宙的你亲身经历?”

“可以这么说。”旺达怔了片刻后才说道,“你认为这会跟今天新来的那孩子有关?”

“这不是我的理论,但灵感的确来自那孩子。”斯特兰奇摇摇头,“她说她遇见的上一个我认为,一个人的梦境里隐藏着另一个宇宙的自己。”

“如果这个理论成立,那么另一个宇宙的我们运气可真糟糕。”旺达苦笑着说道,“你知道什么,博士?梦里那些人和我每天睁眼后看到的都是同一批人,甚至连遇到的事情也都差不多,可是过程和结果却相差太远。”

“比如?”

“比如我们都遇上了灭霸。但大部分人没有去泰坦星,反而是彼得跟着你和托尼去了。而更离谱的是,博士,你能想象时间宝石是你主动交给灭霸的吗?顺便提一句,我想我是恨你的,鉴于正是你的这个行为让我亲手杀死幻视变成了一个笑话,灭霸用你交给他的时间宝石轻易复活了他又重新杀死了他,而本来已经被我以杀死他为代价才毁掉的心灵宝石最终还是完好地落到了他手里。”

“......”斯特兰奇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勉强开了句玩笑,“这才是你为什么没有更早来找我的真正原因?”

“抱歉,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有趣。昨天晚上我刚梦见娜塔莎死了,而今天我在和她愉快地逛街。两件事都同样那么真实,以至于我需要不停提醒自己其中一个只是噩梦。事实上,见到你们每个人时我都需要努力提醒自己分清楚梦境和现实,而这越来越难了。”她说着情绪渐渐有些激动,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再这么下去我会精神分裂的,博士!而你跟我都知道,这可不是件好事!”

斯特兰奇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我需要向你承认,旺达,我原本有些担心你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但现在你非常清楚这一点,并且非常明确想解决它。这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消息。”

旺达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下自己,语气期待而恳求地看向他说道:“你一定能帮我解决它的,对吧?”

斯特兰奇微微一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堂课上,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你会尽你的能力帮我,但最终决定一切的那个人是我自己。”旺达咬了咬嘴唇,“只要我想,我就能。”

“记住这句话,以及更重要的,相信它。”斯特兰奇轻轻挥手向旺达拂过一道送她入眠的微风,“现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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