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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多元宇宙独立番外）14

彼得能想到的，查韦斯也很快就想到了，作为行动计划中的一份子，她并没有被少告知任何信息。

“他们不一定会有事的，彼得。”她毫无底气地说道，这句连她自己都不会信的话更多是为了用来安慰自己。

“不一定？你以为为什么他们不走？你以为为什么将带你去卡玛泰姬的会是我，而不是斯蒂芬？今天之前我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他才是那里的主人！”彼得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狠狠地说道，“而你知道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甚至没有和他们一起战死的资格！”说到最后他几乎已经低吼了起来。

查韦斯整个人都僵硬成了雕像。她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的事，被彼得在激动之下直接戳穿了。

“我希望你今夜不至于打开宇宙逃生门。”她想起傍晚时斯蒂芬带着淡淡嘲讽跟她说的那句话。

她的复制品倒数通报已经到了4。用不了多久，说这句话的人将会主动为她开启那道通向卡玛泰姬的逃生之门，但他自己不会走。

他曾经告诉她，他完全同意上一个斯蒂芬最后的决定，那是他职责所在。但眼前的局面告诉她，他或许根本等不到最后一刻再做决定。

“他只是无法允许自己逃避责任。”查韦斯突然想起托尼曾经评价过他的一句话。

这算不算是在逃避责任？她难以抑制地冒出这个有些讽刺的念头。但很快，另一些话在她脑海里重新响起来。

“这里没有人比我更具备对抗她的资格，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那个诱饵。”

“这是你的战斗，查韦斯。”

她的复制品倒数通报：3。

“这里每个人都在为了不让你和你的超能力落入错误的人手中努力，而这本该是你自己的责任。”

“有人在替你承担本该属于你的责任。”

她的复制品倒数通报：2。

“停止逃避。”

“试着为自己找点比保命更有意思的动机，毕竟好不容易活下来总得为了点什么，不是吗？”

她的复制品倒数通报：1。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拭目以待。”

她的复制品倒数通报：0。

通往卡玛泰姬的光圈亮起，彼得纵然再不情愿，也依然像每一个合格的复仇者一样，坚决执行了自己的任务，毫不犹豫一个箭步越了过去。

他完全没想到，所有人也都完全没想到，耳中的通讯器里就在此时传来小姑娘有些颤抖的声音：

“不，还有一个。”

查韦斯竟然在光圈关闭的前一刻从彼得的护目镜里溜出去飞回了基地这侧，并且很有诱饵自觉地变回了常人大小。

“蠢货！”至尊法师暴怒的呵斥响起，人已经在同时到了查韦斯身边，及时为小姑娘挡下了一张从天而降落向她头顶的魔法捕网，而自己只能靠斗篷硬生生扛下一团同时攻击而至的红云，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几乎在同时他们身边又亮起了一道光圈，彼得和王从中跃出。查韦斯没去卡玛泰姬，彼得也就没有了留在那边的理由，而王正好缺一个来这边的理由，两人对视一眼，甚至不用彼得开口，王就立刻重新开启了通向基地的传送门。

“滚回去！”王的现身却让斯特兰奇暴怒更甚，一把将小姑娘重重推到他怀里，同时又制造出一个光圈，这次直接将两人划进了另一边的卡玛泰姬。

王迫于他的命令和怒火不敢再过来，只能驻足不前，一手制住小姑娘，一手勉力止住正要关闭的光圈，焦急而恳求地看向他：“斯蒂芬，保护至尊法师才是我的首要职责！”

“正是这样！”斯特兰奇不由分说，加大力度强行关闭了传送门。

可王的拖延却再一次给了查韦斯机会，她再次瞬间把自己变小脱离了王的掌握，怕飞不够快，还是用的伊迪斯回到基地这边，这一次她直接瞬移到了斯特兰奇的耳朵里，冲他喊道：“是你说这是我的责任！是你说这是我的战斗！是你告诉我停止逃避！”

斯特兰奇一怔。小姑娘的声音还在抖，显然很害怕，但也显然很有决心，同时显然也没有失去对保命这件事的高度认真，这次记住了教训没有再轻易变回常人大小，并且还显然轻松掌握了伊迪斯的使用技巧，第一次实战运用就精准地定位到了他的耳朵里——精度可比距离难得多。

局势不容他再有时间犹豫或者教训小姑娘，只能语气生硬地通知美队：“她又回来了，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陪她玩，所以，队长......”

美队立刻通过伊迪斯瞬移到了他们跟前，但看着他的神色明显有些疑问。

斯特兰奇无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查韦斯，来我这里。”美队忍不住微笑起来，然后看向斯特兰奇沉稳地说道，“她想碰到这孩子需要跨过我们所有人的尸体。”

“那正是我所担心的。”斯特兰奇深深吸了口气，摘下自己指间曾经被小姑娘动过不良念头的悬戒扔给了美队，“拿着这个，尽快换掉她的伊迪斯。”

美队条件反射地接过悬戒，人却犹豫了片刻：“这......”

“我并不真的需要这个，但她会很需要。”斯特兰奇转身重赴战局中心，“查韦斯不算笨，队长，她会比你们所有人都用得更好的。”

在听到这句显然有夸奖意味的话之后，已经用自己的伊迪斯瞬移到美队身上的查韦斯既开心又有些不解：“斯蒂芬的伊迪斯有什么不同吗？”

“它或许不能让你去另一个宇宙，但足够你瞬移到另一颗星球。”美队微微一笑，决定现在并不是给未成年人解释什么是灵魂伴侣专属，什么又是定情信物的最佳时机。

为了给他们争取说这几句话的时间，正面迎战猩红女巫独力难支的斯塔克已经又消耗了两架马克，其中一款还是宝贵的反魔法战甲。

斯塔克：『不错的孩子，不是吗？』

斯特兰奇：『你很开心？』

斯塔克：『我善于苦中作乐。』

斯特兰奇：『马克还剩几架？』

斯塔克：『刚刚进入倒数，反魔法的只剩三架，维罗妮卡和无人机都已经在待命了。她总不能把所有卫星都打下来？』

斯特兰奇：『你打算今天之后就宣布破产吗？省着点用。』

斯塔克：『你教我怎么省？旺达的进度条刚刚才到七分之三，而那帮家伙已经跃跃欲试打算把自己当马克用了。』

斯特兰奇：『好吧，看起来顾不得未成年在场了。』

斯塔克：『别告诉我你到目前为止都只是PG13？』

斯特兰奇：『嗯哼。』

斯塔克：『斯蒂芬·文森特·斯特兰奇，马克军团眼看就要全军覆没了你才PG13?』

斯特兰奇：『原谅我本想替你省一点基地的重建费用。』

斯塔克：『重建基地的字是你让我签的，还记得吗？试着编个更合理的解释。』

斯特兰奇：『你知道这会不会进一步激怒她爆发出更恐怖的实力，我们再一次自作聪明？』

斯塔克：『......好问题......但是你有个作弊器不是吗？试一次，不行再读档重来？』

斯特兰奇：『好主意，除了作弊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你。』

斯塔克：『我？你要干......你要用灵魂宝石？』

斯特兰奇：『得有个人去帮帮旺达，不然就算作弊成功，成人级邪典的场面最乐观也不会好看。』

斯塔克：『你有办法去帮她？你不早......算了，有多不好看？』

斯特兰奇：『你得承认我们现在这么被动的原因之一是始终没敢对旺达的身体直接下狠手，对吧？』

斯塔克：『我们的确没有像削大紫薯那样削她，但你比我更清楚这是因为没用，感谢那套制服。你的成人级邪典不会就这？』

斯特兰奇：『我本来期待她能从黑暗神书里多学点黑魔法，这样那套制服就能派上用场。可她至今用的都是混沌魔法，所以我想......』

斯塔克：『你想勾引她用点黑魔法？』

斯特兰奇：『是你想。』

斯塔克：『而我会怎么做？』

斯特兰奇：『显然你不能太白。』

斯塔克：『违规禁术？这个我喜欢。』

斯特兰奇：『但旺达可能不喜欢，她的身体绝不会好受。』

斯塔克：『会毁容吗？』

斯特兰奇：『不至于。』

斯塔克：『会留疤吗？』

斯特兰奇：『可以消除。』

斯塔克：『会死吗？』

斯特兰奇：『不排除可能性。』

斯塔克：『我替她答应你了。』

斯特兰奇：『你凭什么？』

斯塔克：『凭这三个问题是她让我问的，就怕你关键时刻掉链子。而你的答案她很满意。』

斯特兰奇：『你们......算了。听着，托尼，这意味着你也不会好受，使用违规禁术是要付出代价的，还记得吗？』

斯塔克：『我经历过更糟的。但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计划有点别扭？用时间宝石作弊和用违规禁术引诱疯旺达的人得在外面，用灵魂宝石去帮好旺达的人得去里面。而你认为我是更适合留在外面的那个人？』

斯特兰奇：『托尼——』

斯塔克：『我警告你，斯蒂芬，别在这个时候托尼我，我不听道理，给我实话！』

斯特兰奇：『好吧，实话是我对你在战斗中灵魂出窍有点PTSD。』

斯塔克：『那就是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你才肯说你其实有办法去帮旺达？不是我们快全体完蛋了你就没想过要说出来是吗？你他妈个自私的混蛋！』

斯特兰奇：『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上一次灵魂宝石说到底是有求于你，可这次不一样，托尼，完全不一样。』

斯塔克：『斯蒂芬，亲爱的，听着，我知道你的问题不只在于PTSD，你还有点受昨晚那个噩梦的影响。但就像你说的，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因为我在里面不是孤军作战，有灵魂宝石会无条件帮我。可如果我在外面，你知道那还意味着我们得换装备对吧？为什么我们要做这么别扭的蠢事？』

斯特兰奇：『我可以答应让你去里面，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让灵魂宝石帮你办离婚。』

斯塔克：『......操你的斯蒂芬，这才是你想去里面的真正原因！现在可以解释为什么王刚才居然乖乖回去了，他要保护的至尊法师不是这一个，是下一个！从一开始你就根本没真心打算过要撤去卡玛泰姬！』

斯特兰奇：『容我自我辩护一句，一开始我不认为真有必要撤过去。』

斯塔克：『现在真有必要了，但你显然还是不打算撤过去。你他妈甚至已经为自己选好了继任者！』

斯特兰奇：『再一次的，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如果我们在这里拦不住她，卡玛泰姬法阵也拦不住。决定它能守多久的不在于其中法力最强的法师，却在于意志力最弱的那一个，而我不想赌这个人的崩溃和旺达的成功究竟哪一个会先发生。托尼，原谅我不想做一个给卡玛泰姬带去灭顶之灾的至尊法师。』

斯塔克：『你太贪心了，斯蒂芬，你不能什么都想要，这件事之后我们得好好谈谈。但现在，先告诉我要怎么进去里面？』

斯特兰奇：『我必须先得到保证，否则一切免谈。我们可以继续这样耗下去，赌是你先破产还是旺达先翻盘。』

斯塔克：『好吧，我保证，我不会主动离婚的，可你也要保证别拖累我。破产还有你养我，你死了我可就活不成了。』

斯特兰奇：『我答应你不会死，但你得知道这样我就无法保证不会拖累你。如果我真的成功引诱她使出黑魔法，托尼，你的处境只会更加糟糕。你还得知道，这次不是泰坦星重现，你去的不是另一个口袋宇宙，作弊不能帮你争取时间，我重来一次，你也得重来一次。』

斯塔克：『那么泰坦星2.0，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了。』

斯特兰奇：『我爱你的浪漫观。』

斯塔克：『我也爱你这么善于发现我的优点。现在，亲爱的，表演时间？』

斯特兰奇：『表演时间。』

复仇者通讯频道。

钢铁侠：“嘿，伙计们，新计划，泰坦星2.0。”

美队：“泰坦星2.0？托尼，什么意思？”

钢铁侠：“来不及解释了，总之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太惊讶。”

Friday：“很抱歉，各位，老板已失联。”

鹰眼：“呃，我好像有点理解泰坦星2.0的意思了。”

黑寡妇：“我也是。而如果我们没理解错的话，斯蒂芬恐怕要暴走了。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美队：“我怀疑。这意味着他们两个各自陷入了更危险的局面，单独。”

黑寡妇：“我是说，至少这次托尼会提前通知我们有个计划，那证明斯蒂芬同意了。”

鹰眼：“我不想泼你冷水，娜塔莎，但你还记得托尼抢着讲的那个故事吗？以及，你有没有发现这一次也是他通知的我们？斯蒂芬到现在都没有出声。”

黑寡妇：“斯蒂芬，拜托说句话？”

至尊法师：“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娜塔莎？”

黑寡妇：“提醒我一下？”

至尊法师：“你说我们输就输在不够疯。那该死的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