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22）-Rhaw Shooter

斯特兰奇在关闭光圈之后很快赶上斯塔克与他并肩而行。进入西伯利亚的五人泾渭分明地自动形成了三组。美队和冬兵走在最前，斯塔克与斯特兰奇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黑豹一个人远远地吊在最后。

“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斯塔克打开面甲愉快地看了跟上来的斯特兰奇一眼，“以及古一和奥丁的茶局？听起来你最近过得挺不错。”

“如果Friday没有被授意过滤我的信息来源，我会过得更好的。”斯特兰奇瞪了他一眼。

“只是不想打扰你的学业。”斯塔克讪讪摸了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

“没有下次。”斯特兰奇警告他，“你知道Friday需要花多久才能赢回我的信任吗？”

“下不为例。”斯塔克悻悻说道，“但这应该是双向的。你认为我会信你最近每天就是跟着古一出门去喝茶吗？”

斯特兰奇噎了一下，方才说道：“魔法界至少没发生内讧，我也没有被自己人恶意攻击。但我同意，这是双向的。成交？”

“成交。”斯塔克愉快地决定换个话题，“你的这件斗篷不错，新制服？”

被提到的斗篷在同时竖起衣领，朝斯塔克友好地招了招。

“哇哦——”斯塔克惊讶地说道，“这是个斗篷精？”

“刚刚认主的法器，挺有自己想法，我们也还在磨合中。”斯特兰奇瞥他一眼，“你最好关上面甲。这里至少零下四十度。”

“你就没个什么可以保暖的小法术吗？”斯塔克咕哝着抱怨。

斯特兰奇无奈地抬了抬手，满足了他：“我以为你不喜欢被人施用魔法？”

“这种便利谁会不喜欢？”斯塔克找回温暖的感觉，朝他得意地眨了眨眼，“我只是不喜欢被人用魔法攻击。”

“说起这个，等眼前这件事解决后，我想我们得认真讨论一下旺达·马克西莫夫的问题。”斯特兰奇语气严肃起来，“仅我所知道的，她就已经因为滥用魔法或者魔力失控造成不下三次的严重后果。这必须尽快得到有效控制，如果你不想复仇者改名为毁灭者的话。”

“的确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这也一直困扰着她。”斯塔克叹了口气，“你们有什么好方法能帮到她吗？”

“我们可以教她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但如果她不愿学或者学不会，就只能由别人替她控制了。”斯特兰奇冷冷地说道。

斯塔克转头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斯特兰奇皱眉道，“你想替她求情？”

“倒不是。”斯塔克犹豫片刻，“是不是魔法界那边真的也出了什么事让你烦心？”

“为什么这么说？”斯特兰奇一愣，他不认为斯塔克会有自己之外的魔法世界消息渠道。

“只是觉得你今天的阿尔法男性气场有些过于爆棚了。当然我得承认那该死的迷人。”斯塔克调侃他道，“通常你会比这收敛一些，但今天你像是吃了冰冻炸药，而队长和旺达他们不幸撞在了枪口上，甚至连无辜的睡衣宝宝都惨遭牵连。”

“好吧，我承认我对他们......的确不是非常客气。”斯特兰奇有些尴尬，下意识地反问，“但你怎么知道的？”

“Friday全程直播。”斯塔克朝他眨眨眼，“否则你以为我会那么有耐心在外面等你出来？”

斯特兰奇愣了下才惊喜地反应过来：“Friday能进入镜像空间了？”

“首次实践成功。”斯塔克得意洋洋地向他伸手张开五指，“庆祝一下？”

斯特兰奇却只是拍了拍他肩膀：“干得漂亮！”

“嘿！”斯塔克抗议地嚷道，停下了脚步。

斯特兰奇不得不跟着停下脚步转回头，抬眼瞥了下对方依然高举的手掌，有些嫌弃地说道：“认真的吗？”

“这可是斯塔克科技首次成功登陆魔法世界！”斯塔克用另一只手朝他勾了勾，“难道不值得正式一点的庆祝吗？”

斯特兰奇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最终还是拗不过对方，抬手跟他“啪”地击了下掌，没好气地说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出卖魔法界的叛徒。”

“恰恰相反，你从一开始就是派驻进魔法界的间谍。”斯塔克朝他挤挤眼睛，同时被自己的话提醒，“说起间谍，刚刚你隔那么久才赶过来是不是专门留下去恐吓了娜塔莎？”

“你知道她有问题？”斯特兰奇再次愣了下。

“我还知道所有人之中她是最不希望复仇者联盟散伙的那一个。”斯塔克耸了耸肩，“她站我这边只是因为这对联盟有利，但说到底她认为队长才是对的。”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托尼。”斯特兰奇怔了片刻才轻轻叹气，“所有这些你都看在眼里，为什么看不出复仇者联盟这次内讧是有人搞鬼？”

“嘿！我已经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否则为什么我会同意来这里？”斯塔克咕哝着抗议，“以及别以为我会忘了最初的话题，你那边怎么了？有什么事是连古一和奥丁都无法解决的吗？”

“你该死的对极了。”斯特兰奇无奈地说道，“他们无法解决眼前没有发生的事。”

斯塔克眨了眨眼睛：“所以你们的麻烦在未来？”

“或许也将是你们的麻烦。”斯特兰奇勉强牵扯了下嘴角，“我接收到你遭到魔法攻击的讯号时，古一和奥丁都在那一刻感应到了无限宝石的气息。”

“旺达的魔法能力的确来自心灵宝石。”

“而我刚刚看见心灵宝石就镶嵌在幻视的额头上。”斯特兰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宇宙中一共只有六颗无限宝石，地球上至少有其中两颗。它们可以保护地球，但也会引起一些贪心家伙的觊觎。有古一和奥丁在，觊觎他们的人还会有所忌惮。可如果有一天......”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足以令斯塔克理解他的意思，直白地说道：“无意冒犯，可既然能让你烦心，我想那一天也许不会太远了。”

“古一有些预感，所以才带我去见奥丁。”斯特兰奇苦笑着说道，“原本只是请老朋友将来关照一下小学徒，谁料到奥丁告诉我们，诸神的黄昏就近在眼前。”

“哇哦，”斯塔克感叹了声，“恐怕到时候索尔可不怎么好受了。”

“再不济他也是阿斯加德的雷神，你还是为地球人多担心一点吧。”斯特兰奇挖苦地说道，“还记得你是怎么评价地外防御力量的吗？一旦失去了古一和奥丁的庇护，这个拥有两颗无限宝石的地球到时候就会像个怀里抱了两块金子的无辜婴儿。”

“而周围则全是强盗，可自诩地球守护者的复仇者联盟此时却茫然无知地为一些蠢事大举内讧。”斯塔克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你像吃了炸药，又精神分裂一样做出这么温和妥协的提议了。你比我还不愿意看到复仇者内战。”

“我的确不想看到复仇者的力量因为内耗受损。”斯特兰奇淡淡说道，“但是托尼，今天之后，我想你或许应该认真思考一下这次内讧究竟为什么会发生。”

“你都说了，有人搞鬼。”斯塔克撇了下嘴，“我们不正是来查找真相的吗？”

“真相？无非是巴恩斯的确被人陷害，我们此刻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而已。”斯特兰奇嗤了一声，“验证这一点有助于弥合你与罗杰斯的分歧吗？”

“不能。”斯塔克泄气地说道，“我想我知道你在说什么了。”

“这次搞鬼的那个家伙阴谋甚至谈不上多么精妙，”斯特兰奇摊了摊手，“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了解的信息也远不全面，但连我都看得出来这里有问题。”

“而我们却视而不见，因为所有的矛盾从一开始都存在。”斯塔克喃喃自嘲，“那个家伙没有制造任何矛盾，他只是轻易激化了它们。”

斯特兰奇张了张口，最终只抬手指了指前方：“看来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九头蛇昔日的冬兵制造基地。

五人鱼贯而入，穿过黑暗狭长的通道时，斯特兰奇放慢脚步落在了后面，同时抬手拦住了跟上来的黑豹：“如果有人想看表演的话，舞台应该留给主角，不是吗？”

黑豹思索片刻，点点头：“我想我们应该离得稍微远一些。”

“又或者换个视角。”斯特兰奇伸手拉出一个镜像空间，朝他轻轻挑眉，“还敢进镜像空间吗？”

黑豹还以挑眉：“你先请。”

斯特兰奇微微一笑，率先踏足而入，黑豹深吸口气，也跟着踏足了进去，随之发现这与早些时候在机场被动进入的那个全封闭镜像空间有些不一样，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真实世界的一切，却完全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影响。

他们在镜像空间里跟着美队冬兵钢铁侠三人来到大厅，突然感应到了热源，而大厅的灯光也突然亮起，多个设备舱出现在他们眼前，而舱内明显有人。

“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已经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大厅里响起，带着回声，是泽莫。

“你真以为，我要多找几个像你一样的人吗？”泽莫讽刺地说道，显然是在对冬兵说话，“不过多亏了他们才把你们引到这儿。”

分辨出声音来向，美队与钢铁侠几乎同时向身侧发起了攻击，却双双无功而返。

“别费劲了。”泽莫得意地说道，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终于现身，“苏联人造的这个密室可以承受UR-100导弹的发射冲击。”

“我相信我能打开。”斯塔克缓缓向他的方向走过去。

“哦，我相信你一定能，斯塔克先生，只要有时间。可那样你就白来了，不是吗？”

美国队长走到玻璃窗前，与泽莫当面对峙，沉声质问道：“你杀害无辜的人，就为把我们引到这儿？”

“我花了整整一年什么也不干，就研究你，跟踪你，”泽莫嘲讽地说道，“现在你站在这儿，我突然发现，原来你的蓝眼睛里还带点绿色，居然被我找到了一个缺点。”

“你是索科威亚人。”美队肯定地说道，“是为了那件事吗？”

“你们摧毁索科威亚之前，它就气数已尽了。不，我来这里是因为我许下了一个承诺。”

“你失去了某人。”

“我失去了所有人，而你也会这样。”泽莫冷笑着说道，“一个帝国被敌人推翻可以再次崛起，可如果它从内部溃散，就彻底死了，永远死了。”

一块屏幕此时突然在斯塔克面前亮起。

“我认识这条路。”斯塔克下意识地看向屏幕，脱口而出，猛抬头扬声质问玻璃窗内的男人，“这是什么？”

泽莫只是冷笑不答，而屏幕里的画面开始播放。

那是一段1991年的路边监控录像，霍华德·斯塔克在临死前看着凶手清晰地说出了“巴恩斯中士”这个名字。

托尼·斯塔克父母死亡的真相不是车祸，是人为，而凶手正是冬兵巴基。

录像放完，玻璃窗内的泽莫表情近乎扭曲地长长舒了口气，带着无法言说的愉悦欣赏起外面三个人的神情变化，从不敢置信到悲愤欲绝的钢铁侠，还有心虚愧疚不敢直视他的美队与冬兵。

“而接下来就该是精彩的动作戏上场了。”泽莫喃喃自语。

“所以你就是导演？”一道冷淡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令他猛地一惊回头，刚来得及看见一道边缘滋滋冒着火光的金色光圈，就被一道同色的能量鞭捆住临空扯得飞过了光圈。

斯特兰奇将他扔给了黑豹：“我想这该是谋杀令尊的真正凶手。”

“谢谢，瓦坎达欠你一个人情。”黑豹向他点点头。

“举手之劳，”斯特兰奇回以颔首示意：“没有我你也能抓到他。”

“我会的，但要花上一点时间。而时间是现在最宝贵的东西。”黑豹看了一眼大厅的方向，沉稳地说道，“我会先带他出去。介意我搭个魔法便车吗？维也纳，国际会议中心，我有个记者发布会要开。”

“乐意效劳。”斯特兰奇抬手打开传送门，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很高兴认识你，国王陛下。”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斯特兰奇博士。”黑豹拎着泽莫跨过光圈，转身向他说道，“请转达我对斯塔克先生的致意，我对他的遭遇感同身受。”

“我会转告他的，以及代他感激你对下一站的选择。”

“那是我仅能为他做的。”黑豹在光圈关闭之前朝他颔首示意告别，“他幸运在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才是幸运的那一个。”斯特兰奇出于礼貌勉强勾了下嘴角，身后的情势让他此刻实在无法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出来。

身后的大厅中央，三人正在极低的气压中对峙。

“你知道吗？”斯塔克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低声质问美队的声音依然忍不住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是他。”美队低声说道。

斯塔克愤怒地揪住了他，从紧咬的牙关里迸发出低吼：“别装蒜，罗杰斯，你知道吗？”

美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艰难地承认：“知道。”

斯塔克近乎意料之中地用力甩开了他，嘴角牵扯起一丝自嘲的弧度，突然反手一掌将美队击飞了出去。

冬兵条件反射地端枪朝斯塔克开起火来，后者仗着战甲不闪不避，直接凌空飞向冬兵，将他揪了起来又摔到地上，然后落到他身边，猛地挥拳砸了下去。

美队见状，情急之下向斯塔克扔出了盾牌，却飞到半空就被一道能量鞭锁住。

“二打一吗？”斯特兰奇缓缓从半空落下，不偏不倚挡在美队身前不远处，抽回能量鞭将盾牌扔还给了他，淡淡说道，“离他们远点，罗杰斯，这里没你的事。”

“你不明白！”美队急切地说道，甫一接过盾牌就试图冲过斯特兰奇的阻拦，同时扬声朝斯塔克的方向大吼，“那不是他，托尼，九头蛇控制了他的思想！”

斯特兰奇不等他近前就挥出能量鞭将他临空击飞，皱眉道：“镜像空间，能量鞭，禁言，你想选哪一个？还是想再享受一次套餐待遇？”

美队从地上爬起来，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意识到自己一时突破不了斯特兰奇的阻拦，无法压抑焦急的情绪：“斯特兰奇医生，请让我过去，他是我的朋友！”

“他？哪一个？”斯特兰奇眯了下眼睛，“我以为对你来说应该是他们？”

美队滞了下，努力压下焦急的情绪，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说得对，巴基是我的朋友，托尼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瞧，这就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斯特兰奇轻轻嗤了一声，“托尼是我的朋友，而巴恩斯中士是杀死我朋友父母的凶手。”

“那时他被九头蛇洗脑了，那不是他！”

“所以你在说他当时只是个武器。”斯特兰奇挑了下眉，“我没有记错的话，擅长无意犯错的马克西莫夫小姐将家人之死记在托尼头上，也是因为武器？而似乎所有人都认为那很合理，不是吗？”

“那——”美队噎了一下，“那不一样。”

“罗杰斯先生，你是个正直的人，你是无数人的精神偶像，你是美国队长。所以请你来告诉我，巴恩斯中士是否亲手杀死了托尼的父母？托尼是否有权利为此感到愤怒？而你作为双方的朋友与队长，是否有权利不要求巴恩斯道歉与忏悔，只要求托尼体谅和原谅？这是公义。至于私交，你体内的超级士兵血清是否有托尼父亲的一份功劳？你手中的盾牌是否来自于托尼父亲的馈赠？假设杀死托尼父母的那个人不是巴基，而是詹姆，杰克，艾伦，是任何一个其他人，你会怎么做？”

“我......”美队一时哑然，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斯蒂夫·罗杰斯，自私是人性，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请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托尼一样的傻瓜。”斯特兰奇看着对方淡淡地说道，“你面前这个人恰好对自私颇有心得，并且同样擅长将它包装成神圣不可侵犯的原则与立场让托尼·斯塔克买账，所以别在我面前来那套。”

“我无意和你在这里争辩。”美队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斯特兰奇医生，如果你真是托尼的朋友，你不会希望看到他将来为一时激愤杀死巴基而后悔。”

“这是另一个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斯特兰奇真正冷下了脸色，抬手指向另一边两人激烈打斗的方向，抛弃了淡淡的嘲讽语气，冰冷地说道，“罗杰斯队长，你比我更熟悉他们的战斗风格。如果你真是托尼的朋友，就会发现他一直在用自己最不擅长的方式对付巴恩斯，他不是在战斗，更没打算获胜。而如果这样都能杀死冬兵的话，我只能说要么九头蛇的头号杀手徒有其名，要么他的确该死。”

美队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发现斯特兰奇所言不虚之后原本有些意动，却被他的最后一句话激怒，牢牢攥紧盾牌向他冲了过来：“你的话太多了，医生。要打就打！”

“我提醒过你别把所有人都当成托尼一样的傻瓜。”斯特兰奇撇了下嘴角，挥手在身前制造出一个镜像空间，将美队直接关了进去，“我可不会蠢到跟超级士兵拼近身格斗。”

做完这些，他就静静立在原地不言不动，只是远远望着另一边两人的打斗。

没过多久那边的场面就发生了变化，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斯塔克不知何时扯下了巴基的铁臂，后者只剩一只独臂勉强护着头脸，直到脚下一个踉跄倒地。斯塔克紧跟着扑了上去一把将他按在地上，然后挥拳重重砸了下去。

斯特兰奇远远看着他一记又一记的重拳挥出，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缓缓举步朝他们走去。

冬兵即便失去铁臂，也不至于在斯塔克毫无章法的攻击下这么快就几无还手之力，这只能是因为没有了还手之心。而这样毫不反抗地被穿着战甲的斯塔克按在地上朝头脸猛砸，就算是超级士兵恐怕也难以捱过几十拳。

斯特兰奇脚下极慢，一步一步朝他们走去。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斯塔克挥拳的频率也不知不觉降了下来。

等到斯特兰奇走到近前，伸手轻轻按在斯塔克的肩甲上时，后者的钢拳在再次抬起后于空中停滞了好一会儿，最终狠狠落在了冬兵耳边的空地上，直接砸裂了地面。

过了好半晌，攥紧的钢拳才贴着地面陷落的部分一点一点地放松了五指。

斯特兰奇瞥了一眼地上几乎面目全非的冬兵，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没死就好，他极轻微地松了口气。

斯塔克慢慢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他，没有打开面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