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铁】假如一切始于2008（莫比乌斯环独立番外）2
斯特兰奇登上了九头蛇的待清除名单，斯塔克认为这是自己再一次连累了对方，而多次被他扯进麻烦的斯特兰奇从未为此感到恼火，这令斯塔克十分好奇原因。
斯塔克自嘲地说道：“令我奇怪的是你也是有原则的好人，但你甚至不需要我的友谊。”
他的话让斯特兰奇有点尴尬，张了张口，最终只是调侃地说道：“你真的打定主意要把睡前闲聊的走向变得奇怪吗？”
斯塔克的眼神黯淡了片刻，但很快若无其事地顺着对方的话接口：“抱歉，我不该逼你承认暗恋我的。”他重新将一贯漫不经心的笑容挂回脸上，“红酒不错。”
『两个天才。』斯特兰奇脑海里突然听到一句斯塔克讽刺意味十足的感慨。
他愣了下，眼前的斯塔克此时正仰头将酒杯里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显然不可能说话。
斯特兰奇不得不同意自己潜意识里立场客观的上帝视角，他们刚刚的对话的确有失两个聪明人的水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正面临危险需要保护的普通人，而此刻看起来更脆弱的却是对面处理危机的超级英雄。
『你明明就知道！』脑海里斯塔克的声音又忿忿响了起来。
斯特兰奇眨了眨眼睛，再度定睛看向对面，发现斯塔克已经放下酒杯，视线游移着刻意避免跟他对视，仍然不曾开口。
斯特兰奇被迫向自己的良心投降。
是的，他完全明白对面人为何会有此刻的表现。斯塔克难得地坦诚，而自己拒绝回赠以同等程度的坦诚，这让对方感到有些受伤。
『你该死的对极了！』脑海里的斯塔克第三次忿忿地嚷了起来，眼前的斯塔克依然一言不发。
斯特兰奇深深吸了口气，作为一个高明的医生，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健康状况。所以比起怀疑自己突然出现幻听的症状，他更倾向于是潜意识将视网膜接收到的信息处理成了不容大脑错误理解的信号。
“托尼，你不是唯一一个自大狂，所以你得知道，不是所有事都关于你。”他放下酒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波澜不惊，“有人离开，并不一定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有人留下，也不需要是你做对了什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想这样做。”
斯塔克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意外于对方主动捡起先前明明不愿多说，而自己也已经识趣放弃的话题。
『所以为什么你想留下？』
脑海里那个斯塔克再次开口替眼前人发问，而斯特兰奇惊讶于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实话是他并没有刻意想留下，只是也没有很想离开而已，完全是虚荣心作祟。他自认一直停在原地，是斯塔克在单方面不停靠近，现在甚至已经闯进了他的家。
『我爱你的虚荣心。』脑海里的斯塔克很没好气，『它比你诚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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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亲自做了一次实验，在向斯特兰奇求证完结果之后，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我刚才的每句话，当时你都听见了？”
“否则你以为为什么我后来会说那些话？”斯特兰奇点点头，有些自嘲，“你知道我对做心灵导师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才能。”
“所以我真正该感谢的那个人是自己？”斯塔克挠了挠头，“好吧，你的莫比乌斯环理论的确又增加了一条论据。”
他想了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曾怀疑过是怎么回事？我是说，我跟你说了可不止一句。你不觉得一直有人在脑子里对你说话很奇怪？”
“我想我大概把你当成了自己的良心。”斯特兰奇耸耸肩，“我当时慌极了。”
“慌？”斯塔克愣了下，“我可没看出来。”
“因为你当时沉浸于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情绪里。”斯特兰奇挖苦地说道，“而我被指控为那个罪魁祸首。”
斯塔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当时那些心灵导师式的发言，都不过是在尝试向我道歉？”
“看起来你需要这个。”斯特兰奇耸耸肩，“但实话是我至今都不认为我当时有哪儿做错了。”
“非常好地解释了为什么你的道歉完全文不对题。”斯塔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当时真是太宽宏大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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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威亚事件之后，斯塔克将自己关进了实验室一直不曾出去，直到收到一封小辣椒转发的邮件，原始发件人是斯特兰奇。
“让斯塔克穿上基金会的T恤滚回到索科威亚来，拥抱几个失去孩子的父母，又或者收养几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在失去队友的地方献束花流几滴泪，这些比他的捐款签名有用，以及带上复仇者的海报男孩和其他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斯特兰奇让他滚回索科威亚收拾自己搞出的烂摊子。
斯特兰奇正在索科威亚收拾他搞出的烂摊子。
斯塔克花了点时间理解这短短几句话的意思，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勃然而生，霍地站起。
这算什么？指责还是炫耀？
『呃，关心？』他脑子里突然冒出斯特兰奇的声音。
斯塔克怔了下，随即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斯特兰奇是如此关心他，以至于拒绝跟他产生任何交集，直到他闯下弥天大祸。
现在终于愿意见他了吗？
『公平一点，托尼，是你拉黑了我。』斯特兰奇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再度响起。
斯塔克滞了片刻才喃喃诅咒道：“滚出我的脑子，斯蒂芬·永远该死的有道理·斯特兰奇！”
他有些泄气地重新坐了下来，想了想扬声问道：“贾......Friday，上一次斯特兰奇试图联系我是什么时候？”
“在您决定拉黑他之后的第一百四十七分钟三十八秒，老板。那是斯特兰奇医生最后一次尝试拨通您的电话。”
“瞧，这家伙甚至没能坚持三个小时。”斯塔克忿忿地咕哝，“这段时间甚至不够纽约飞往洛杉矶的一趟商业航班落地，我完全有可能只是没通讯信号。”
『哇哦！你居然知道普通商业航班的飞机上没有通讯信号？』
“您通常采用私人飞机或战甲飞去洛杉矶或更远的地方，老板。”Friday在同时礼貌地否决了他，“您在长途飞行中不存在信号失联的问题。”
“......谁才是你的老板，Friday？”斯塔克没好气地说道，“为什么你听起来更像是那个永远有道理的家伙？”
“我应该将这句话当成夸奖吗，老板？”Friday冷静地询问。
“盛赞！”斯塔克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站起身走向实验室的大门，“你有十五分钟准备好长途飞行，Friday，我们要去个比洛杉矶更远的地方。”
“如果您打算去索科威亚，考虑到漫长的旅程，建议您还是采用私人飞机，比战甲的速度慢一些，但您会感觉更舒适。”
“你没看见那个家伙的邮件吗？征用基地的飞机。”斯塔克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道，“通知队长，这将是一次复仇者的公关行动，他这个海报男孩爱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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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兰奇不认为这次实验有什么意义，尽管实验结果很确定，他的话当时斯塔克的确都听到了。
“可我基本上只是在插科打诨。”斯特兰奇不太确定地说道，“这真的有助于你当时拿定主意吗？”
“你那几句话本身毫无意义，有意义的是你在说话这件事本身。”斯塔克露出个完美的假笑，“那让我迫不及待想揪住你的衣领把你从我的脑子里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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